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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深处那些年

魏 伟

编辑日期:2018/2/23 8:46:25   作者:新闻中心   

过年前我攒着时间掸尘,等收拾差不多了,也就放假了。安家合肥以来,全家只有一年在城里过年,今年年初三一大家子就赶回了老家,原因无他,就是要回家走亲戚。在我心里,过年不走亲戚就不叫过年。

今年过年,我被堂哥表姐们拉入了各个微信群,大家在群里聊天发红包,相聚在炭火旁回忆小时候的年味,那种畅快还是以前的感觉。

小时候我住在镇上,表姐妹表兄弟们住在农村,我爱去农村,他们也爱来镇上。

每年就盼着年初二去姥爷家,姥爷那一辈就有好几个兄弟姐妹,加上堂的表的一共有七八家亲戚要走,有的挨着住在一起,有的却要走上两三个小时。我们的拜年节奏很快、阵仗很大,都是几家一大早到姥爷家会合,然后一起步行很长的路去别家赶早饭或吃午饭。大人们聚在一起聊天,我们一帮十几个孩子见着面特别亲热,因为有的一年才见上一次。大家绕着房前屋后、竹林稻场、水塘田地漫山遍野地疯玩,饿了就一起到菜做的最好吃的那家吃一顿,接着再玩。有一年在我表姑家,我跟表哥到河边玩,掉进了冰窟窿,浑身湿透了,还磕掉了一颗牙,狼狈不堪的在表姑家晤了一天被子,等衣服烘干了才回姥爷家,那是我最沮丧的一个年。

大年初五亲戚们就来我家拜年。那时,我家住在最繁华的老街,电影院就在家门口。过年时电影海报贴满了整面墙,每天从早到晚要放六场彩色宽银幕故事片,我拿压岁钱带他们看一场票价两块钱的电影,他们请我吃甘蔗、玩幸运大转盘赢糖果、套小人。有一年,表哥来拜年的时候顺便在街上买了一台当时刚出来的随身听,说正在追求的女孩不太同意,非要我录音,代表他向我未来的表嫂告白,后来表嫂还真答应他了。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还在向表哥表嫂邀功呢,表哥害羞地说:你还记得哪!

年味越来越淡,有人说是对过年的喜悦感与期待感越来越少,有人说是工作太忙放假都用来补充睡眠了,有人说因为家越来越小,在物质匮乏的年代,人与人之间纯真的关系填补了生活上的贫穷。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如今,“物质幸福时代已经结束,新时代来临”, 当看电影又变成年轻人过年的重大娱乐活动,是不是证明了旧的匮乏正在被满足,新的匮乏还在萌芽?

无论年味如何变,我都坚持过年的仪式感,带孩子走亲戚,感受团聚的氛围,无论时代如何变,最起码,人与人之间的那个味、那份情,不会变。